耶尼切里军人数占奥图曼军队的一成,参与所有主要的战役——他们享有远比当时其他军队更好的支援。他们是一台组织良好的机器的一部分,有支持部队处理道路问题,其他的单位协助扎营和烤面包。
所谓的杰贝吉部队则会运输并补给他们所需要的武器跟弾药。穆斯林的医疗队和犹太外科医生也加入他们的行列,生病或受伤的耶尼切里战士会被撤到设立在战线后方的専用机动医院。简单来说,他们的一切需要部受到照顾,好让他们可以専注I毫无后顾之忧地保护苏丹。
战斗时,当士耳其骑兵进行战略性伪装撤退时,耶尼切里战士会居部队中心,挡住敌军的攻撃。然而他们的技能不只是在战场上备用。他们也擅长突破围城。绑着一队队的爆破专家、工兵和技术人员、神射手和坑道工兵的合作,他们总是能够取胜,甚至拏败最严密的防守。不过丄贝正使耶尼切里成为那个时代的精锐部队,是十四世纪奥图受人发现火药这件小。固然其他的帝国也捋用火药,奥图曼的耶尼切里军要比他们的对手更早、更广泛地运用火药。

虽然火药是在第九世纪由中国所发明,《到一七00年的全球历史》的作者肯尼斯・华伦蔡斯教授相信是蒙古人把火药引进欧洲,君中还有一些资料提到中国的兵器跟火药在一二四一年的帯萨河之战被用来对付欧洲的军队。到一三八0年代,奥图曼人已经熟悉使用有火药的兵器,并且比其他人先把这些武器用在常备军。此外,从一三九0年代起,比他们的对手早几个世纪,奥图曼人就建立了一个由固定领薪水的军队所组成的兵团,这些人擅长制造与操作火器。十五世纪开始,杰贝吉部队就成立了,负责照管、搬运耶尼切里军步兵的武器。这军队还有自己的炮车操作手,他们的工作是在战役中制造、修理,并操作马战车。
还记得我第一次拿枪的感觉。年轻时,在母亲的枕头下发现藏有父亲装了子弹的旧军用手枪。有一天,我母亲外出时,我拿起了枪,并且威胁我们的厨子克里斯廷,除非她从上了锁的餐柜里拿一片巧克力蛋糕给我,不然我会开枪打她。她大声尖叫,把我给吓跑了,还把我的恶行告诉母亲。母亲做得很对,用棍子打我的手。
不管怎样,到十五世纪初期,耶尼切里军的火力压倒他们大多数敌人。虽然他们高度武装,也接受了使用火器的良好训练,但奥图曼人知道,即便有他们的技能,还是有可能攻不破君士坦丁堡的城墙。
要攻下这座城池,他们需要之前攻打君士坦丁堡的那些人所没有的:大炮。
一个名叫乌尔班的匈牙利工程师曾经把他的大炮要介绍给拜占庭,但是君士坦丁大帝无法接受他开的价钱。乌尔班因此转向穆罕默德苏丹。苏丹深知这些大炮的潜力,给了他四倍的价钱,确保这些大炮专属于他。不久穆罕默德就有了一长列可怕的大炮,足以摧毁大多数的城墙;最大的火炮有九公尺长,炮口一公尺寛,可以在1.5公里的地方发射五百公斤重的炮弾,摧毁任何障碍。不过它一天只能发射七次,因为在每次发射过后,需要降温。但奥图曼人还是有许多较小的火炮,每一门每天都可以发射一百多次,而且每一门都可以造成大面积的损害。这在攻城战中是重要的工具,可以颠覆敌我优势。像哈拉尔・哈德拉达所玩的那些诡计已经没佝必要厂。现在市队只要础破城墙,就可以一路杀进去。
悲哀的是,提到我跟炸药有关的事,却是让我感到丢脸的部分。就在获准加入SAS英国空降特勤团后,我设法留下一些在上爆破课用到的引爆器、引线和塑料炸药。事后回想,我应该把这些对象归还。之所以保留它们,当然不是出于犯罪的动机。但是,唉,我确实留下了它们。命运弄人,我没多久就去见了 一个老朋友,他要对二十世纪福斯定影表达抗议,因为它为了拍摄电影《杜立德博士》,而亵渎了柯姆堡这座美丽村庄的鳟鱼河。而我却以为自己有个好点子。
我计划用手头上的炸药,把电影拍摄现埸的保全人员引开,而且还把这个计划告诉了一个看似友好的记者朋友。可想而知,记者直接去向警察告密,不久警察就埋伏等候那个后来报纸称之为「准男爵炸弾客」的人出现。我很幸运没有坐牢,但是在当时五百英镑的罚款令我吃不消,也把我给驱赶了出来。准岳父也打话电给我母亲,说要是我再联络金妮,就要找警察了。他只是说说而已,而且我们后来也结了婚,但那件事对我的伤害极大。那是一次代价高昂的错误,让我非常后悔。奥图曼人可就比我要好运多了,他们要比我准备得好一些,而且当然不会在采取行动前先打电话泄漏自己的企图。